两人约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恭喜你啊,弗瑞集团的面试这么容易就通过了,看来我眼光果然没错!”
艾拉说完,想到什么又问,“不过你生病的事情跟他们说了吗?我之前可是说过,你上班可以但是不能眈误治疔!你现在治疔的效果还不错,正是关键期!”
江晚听完,脸色又沉了沉,叹声道:“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事的。”
艾拉拧眉,“什么事?”
江晚深吸了口气,才堪堪开口:“我没跟公司说我生病的事,怕影响面试,我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办法能中和一下治疔和工作的事?”
“晚!你这样也太冒险了!”艾拉瞬间提高了几个分贝。
惹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朝他们这里看来。
江晚见状连忙提醒:“艾拉,你先别激动,我这不是正和你商量呢?”
艾拉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所收敛。
可转念想到江晚刚才的话,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气愤。
这人是半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隐瞒病情的事情被弗瑞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不是件可以隐瞒的小事!”艾拉语重心长地开口。
江晚心虚的不敢看她的视线,却倔强开口,“他们没问,我也就没说”
艾拉:
她见艾拉不说话,心里不由得慌了,最后只能试着吐露了心声。
“艾拉,你知道的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想做一个废人,我也不想再过曾经象在澳城的那种日子,我想做一个闪闪发亮的人,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如果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可以跟公司坦白我生病的事,如果他们放弃我,那我无话可说。”
艾拉也不是真的不想帮江晚,只是担心她的身体,看到人如此执着,她还是心软松口。
“算了,既然他们没问,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眼下唯一的办法及时改变你的治疔方案,把按天的治疔调整成周的形式,不过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江晚闻言晦暗的眸子再次亮了起来,连连点头:“可以,相信我,没问题的!”
“好吧,不过一旦撑不住了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艾拉握上江晚的手,不放心地叮嘱。
“恩嗯。”
解决这个难题,江晚心里一块重石也跟着落地。
-
澳城。
傅时堰回来后,没有第一时间赶回老宅。
而是先让许州回公司查看了情况。
很快,许州就给他带回了消息:“傅总,公司一切正常,并没有突发情况。”
闻言,傅时堰没有丝毫意外。
他早就想到姚敏婷可能是在故意骗自己,看样子果真是。
“傅总,那夫人那边——”许州试探询问。
“晚点我回老宅一趟,公司里你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傅时堰叮嘱完便挂断了电话。
虽然知道姚敏婷是故意骗自己回来的,但傅时堰始终还是不放心公司的情况。
还有合作的项目有些细节需要处理,这才是他真正回来的原因。
只是一回到这片没有江晚的土地,傅时堰就觉得心里空虚的厉害。
也不知道江晚一个人在巴黎,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傅时堰思绪渐深时,手机响了。
是姚敏婷打来的。
他眸色微沉,尤豫了几秒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时堰啊,我听说你回澳城了,既然回来了,今晚就回家一趟吧,你也好久没陪我一起吃过饭了!”
消息真够灵通的。
他昨天半夜落地,她今天就知道信儿了。
“好,我今晚回去。”
沉默数秒后,傅时堰轻声应。
正好,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又卖的什么药。
姚敏婷显然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语气充满喜悦:“好,那我晚上让厨房多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他爱吃的菜?
一个连他过敏源都不了解的人会知道他爱吃什么?
可笑。
晚上,傅时堰如约回到老宅。
他一进大厅,姚敏婷便热情地上前:“时堰,你回来得刚好,厨房还差最后一道汤,就可以吃饭了。”
她说着,目光一转:“正好,趁现在我给你介绍一下妈的老朋友—林曼君,还有她小女儿米娜。”
傅时堰顺着姚敏婷视线看去。
只见一位气质优雅的中年女人正端坐在沙发上,而她身旁坐着一个年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一眼便能看出女孩是个混血儿,蜜桃色肌肤,一头栗色卷发,一双浅褐色的眼眸此刻正含笑望向他。
话音落下,米娜站起身,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时堰哥你好,你叫我娜娜就行。”
傅时堰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这张脸和艾拉有着几分相似。
世界还真小。
他垂眸淡淡扫了眼米娜的手,淡声开口:“米娜小姐还是叫我傅时堰就好,我不习惯做别人哥哥。”
此话一出,在场人都脸色微僵。
恰在此时,管家过来说饭菜已经备好,众人这才脱离了此刻尴尬的气氛,移步餐厅。
餐桌上,姚敏婷仍未死心,不断试图活跃气氛:"米娜在巴黎生活了十年,对艺术很有见解。时堰,你这次去巴黎谈的新合作正好和米娜的专业有关,你们年轻人刚好可以趁此多交流交流。
傅时堰头也没抬,冷冷启唇。
姚敏婷在桌下轻轻踢了傅时堰一脚,面上仍维持着笑容:"我们时堰就是太专注工作了,性子闷。米娜,你多带他了解些艺术相关的东西。
“没关系阿姨,我和时堰还有很多相处的机会嘛!”米娜毫不介意地开口。
音落,傅时堰放下筷子,餐巾轻轻擦拭嘴角,起身道:"失陪,我去抽根烟。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