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匆匆进来,在谢征耳边低语了几句。
谢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原来是沉渊竹的父母吵吵嚷嚷地要闯进来,被谢家的人拦在了门外。
谢征早就特地交代过,绝不允许沉家的人前来捣乱。
只听门外徐织蕊叫着:“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沉舒兰是我们沉家的女儿!沉云栀是沉舒兰的女儿,那也是我们沉家的人!这种认亲的大日子,凭什么不请我们?!我们要见谢征!快放我们进去!”
沉望山也在旁边帮腔:“就是!谢征呢?让他出来!”
他们的吵闹声引得宾客们纷纷侧目,交头接耳,温馨的宴会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和紧张。
“没事,我去处理。”谢征朝沉云栀说道,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沉舒兰的亲生父母已经去世了,当初的沉舒兰在沉家并不受大伯和大伯母的待见,谢征对他们的印象自然也不好。
更别提当初沉舒兰的离开,完全是沉渊竹和许静茹夫妻二人一手造成的。
所以这次的认亲宴,他万万不可能邀请沉家的那些人。
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敢过来!
沉云栀却轻轻按住父亲的手臂,眼神冷静而坚定:“爸,我跟你一起去。”
母亲沉舒兰的父母早逝,她一个孤女在沉家大房手下讨生活,怎么可能真正被善待?沉渊竹为何要联合许静茹处心积虑地算计她母亲?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必然是为了沉家那庞大的家产!
沉舒兰的心里如同明镜一般。
那时沉家尚是京市有名的资本家,富得流油。
大房定然是生怕二房这个孤女将来会分走巨额财产,才不惜用最龌龊的手段将她逼走。
母亲离开时带走的那些珠宝首饰,与沉家当时的产业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可笑沉家算计到头,也没料到没过几年风云突变,大部分家财被迫捐输。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剩下的那些,属于她母亲沉舒兰的那一份,她沉云栀一定要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谢征看着女儿沉稳的目光,猜到她心里想的什么,点了点头:“好,那我们一起去。”
反正有他在,不会让沉家人再伤到女儿分毫。
父女二人一同走向大门。
门外,徐织蕊和沉望山正摆着长辈的谱,对拦路的警卫员颐指气使:“我们也是谢家的亲戚!是沉云栀的长辈!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们?还不快让开!”
沉望山更是威胁警卫员道:“你拦着不让我们进去,小心我去举报你!”
就在这时,沉云栀和谢征走出大门,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徐织蕊和沉望山看到了谢征,还有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年轻的俏丽女同志,那张脸与沉舒兰极为相似的脸,一猜就是沉舒兰的女儿——沉云栀!
徐织蕊和沉望山两人顿时得意起来,冲着警卫员嚷嚷:“你看!谢征和我们外孙女都亲自出来迎我们了!还不快让开!”
徐织蕊更是直接撞开警卫员,挤到沉云栀面前,堆起虚假的慈爱笑容:“哎哟,这就是舒兰的女儿云栀吧?长得跟你妈可真象!我是你大姥姥,”
她又指了指旁边的沉望山,“这是你大姥爷。快,带我们进去吧,自家人哪有拦在外头的道理。”
大姥爷?大姥姥?沉云栀心中冷笑,沉家的人脸还挺大!
沉云栀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清淅地说道:“自家人?你们也配?”
听到这话,再对上沉云栀嘲讽的表情,徐织蕊和沉望山顿时气得脸都绿了。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徐织蕊指着沉云栀,拿出长辈教训晚辈的架子,说道:
“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果然没养在身边就是没教养!”
沉望山用力地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敲了敲,翘起胡子说道:“这要是放在以前,可是要家法伺候的!”
沉云栀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教导”和威胁,直接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轻篾又带着十足的嘲讽:
“少来这套!跟我谈教养?你们当初联手算计我妈、吞了她财产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什么叫教养?”
“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当初你们怎么吞了我妈的东西,现在就得怎么给我吐出来!少一分一厘都不行!”
“至于沉家的家法?留着管教你们那贪污入狱的好儿子吧!”
几句话的功夫,差点没把这夫妻俩给气得厥过去。
尤其是沉望山,气得举起拐杖想要打沉云栀:“岂有此理!谢征,你看看你女儿!”
下一刻谢征直接一把握住了那根拐杖,让沉望山动弹不得。
谢征皱眉冷冷地说道:“我的女的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云栀说的话也是我要说的话,你们想以舒兰亲人的名义来参加这次的认亲宴?也不想想你们配吗?”
他懒得再与他们废话,直接下令:“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立刻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早就候在一旁的顾老爷子的警卫员见状,立刻带着两名战士上前,毫不客气地就要“请”两人离开。
徐织蕊和沉望山哪里肯依,一边挣扎一边骂骂咧咧,言语愈发不堪入耳。
沉云栀眼神一冷,瞥见旁边窗台上放着几块擦东西的干净软布,她快步过去拿起两块,利落地揉成一团,在徐织蕊和沉望山张嘴叫骂的瞬间,精准而迅速地塞进了他们嘴里!
“唔!唔唔!”世界瞬间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