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江晚一事,傅时堰原本定在一星期后回国,直接推迟了时间。
在江晚没康复前,他是不会离开的。
只是这次医院多了江家母女,他行动起来也多有不便。
隔天,趁着天还没亮,他就去了医院。
病房里,江晚还睡着。
本就血色不多的小脸,此刻更加苍白,头上缠着的纱布落在傅时堰眼中尤为刺目。
如果那时他能再快一步,或许江晚就不会受伤了。
傅时堰下意识伸出手握住江晚微凉的手掌,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
“晚晚,对不起,这次我又没能保护好你”
江晚指尖微微颤动,似乎是听到了响动。
傅时堰怕惊醒江晚,立刻将手放了下去,未等他将手收回,却被江晚猛然握住。
看着被江晚握紧的手,傅时堰脚步却怎么也挪不动了。
“阿堰救我”
江晚双眸紧闭,却露出痛苦神色,唇间轻喃。
傅时堰俯身凑近,在听清江晚说的话,他的心猛地颤了颤。
原来,她心里一直还有自己
这让傅时堰原本满目疮痍的心总算有了一丝慰借。
傅时堰虽然不舍,但也没不敢停留太久,他守到江晚天明后,悄然离开。
江晚是被查房叫醒的。
她醒来时,温静荣已经来到病房,正在给她准备早餐。
“晚晚,你醒啦,起来吃点东西吧!”
江晚缓缓坐起身,环视了一圈病房,不解询问母亲:“妈,您什么时候来的?今天就您自己吗?”
温静荣还以为江晚是问江疏月,随即解释:“我也才到一会,小月今天要上课,我就没让她跟我来。”
听到母亲才来,江晚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恍惚间觉得睡着的时候,有人曾在她身旁待过。
如果不是妈妈,会是谁呢?
难不成又是幻觉?
江晚盯着自己的手不由得陷入沉思。
直觉告诉她那种触感不象是做梦可现实似乎又给不了她答案。
即便心中有一个猜测,可江晚也不敢相信。
那时,她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这人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即便不死心,她逃到国外来,她不信他还能找到自己
“晚晚,发什么呆呢,来喝点粥。”
温静荣的声音唤回江晚思绪。
多半是昨天脑子被打的,出现了幻觉,才会让她胡思乱想这么多。
眼下,赶快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不让温静荣发现自己生病的事,又不影响治疔,吃过早饭后,江晚就催促着温静荣离开。
在艾拉的相助下,温静荣耐不住江晚软磨硬泡,叮嘱再三后才不舍离开。
经过几天休养后,江晚终于出院。
她出院这天,刚好是和艾拉约定好的周五。
艾拉提前处理好了需要看诊的病人,带着江晚一起返回了公寓。
傅时堰也清楚江晚今天出院,依旧默默守在暗处,看着江晚和艾拉一同离去,他才放心返回酒店。
不过刚回到酒店,他就从许州那里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傅总,夫人那边今天来消息,催你回澳城,说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
傅时堰脸色微沉:“公司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
“具体夫人没说,不过从她语气听,貌似情况很不好。”许州如实说道。
片刻沉默后,傅时堰才沉声说道:“我知道了,安排这两天的飞机回澳城。”
他倒要看看姚敏婷又要搞什么鬼!
“是傅总,那江小姐这边?”许州试探问道。
“找人盯着,保证江晚安全,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好的,傅总。”
等傅时堰回到酒店房间,心情异常的烦闷。
他再次忍不住来到窗口,隔着街道的距离,他看到了江晚此刻在房间正笑得开怀。
看样子不仅伤势恢复得不错,连心情也不错。
这倒是让傅时堰原本阴沉的心情有了一丝缓和。
此时,相隔酒店对面的公寓内。
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温静荣精心准备的乔迁派对如期而至。
她邀请的邻居还热情带来了红酒和甜点,大家相处得好不热闹。
自从来到巴黎,温静荣学着做了不少菜,现在手艺非常。
邻居太太尝了温静荣的手艺,赞不绝口:“温太太,你的厨艺真是太好了!”
江晚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久违的温暖。
派对接近尾声后,艾拉陪着江晚在房间闲聊。
江晚点点头,眼神却有些恍惚:”是啊不过我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总这样无所事事也不是办法"
虽然江晚手上有些存续,可她也要为自己的未来规划。
眼下她缺的正是一份值得拼搏的事业。
人不能惰怠太久。
艾拉听后却皱眉不赞同:“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养病。
艾拉叹了口气:“如果你真想工作那我也不拦你,你有合适的可以跟我说,我能帮你的话一定帮忙。
艾拉点点头,转瞬严肃补充:“你可以先找,不过必须等医生确认你身体状况允许后才能开始工作。”
艾拉戳了戳她脸颊,宠溺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江晚弯唇,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第二天上午,江晚刚到医院准备治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疑惑接通后,听筒里传来一道严肃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