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个头，给我好好吃饭。”少年没好气，揪住她的腮帮子扯了扯。
“知道了。”少女这才老老实实拿起食物，吃的时候小心翼翼不让碎渣掉到连裤袜上，想了想开口，“程飞同学。”
“啊？”
“吃完是不是就可以收拾猫咪了？”表面若无其事的语调藏着一抹按捺不住的感觉。
程飞要被气笑了，“同学，你跑过来脑袋里面除了收拾想不出别的事了对吧？”
“恩嗯，这就是猫咪。”长崎明日奈用力点头，双马尾跟着上下摇晃，一副深表赞同的样子。
“恩你个头，等下和我一起看电视剧。”
“误，看什么电视剧呢？”少女呆了下，指尖轻点下巴。
“日剧。”少年咔嚓咔嚓把鸡腿的脆骨也吃掉。
“为什么要看日剧？”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我最近在学日语。”程飞头也不抬。
“是为了娜娜学的吗？”少女眸子微微睁大，有种惊奇。
“不是，只是英语学得差不多随便选的，已经学了挺久了。”少年语气轻描淡写。
“居然专门为了猫咪学日语，suki！”长崎明日奈注视他的神情，忽然开心起来，一个熊抱扑了上去。
“都说不是了！”少年赶忙护住手中的鸡腿。
“明明就是！”少女把脸埋进他怀里，用力蹭起来。
纠缠一番后，程飞好不容易把长崎明日奈从身上扒下去，让她老实吃掉晚饭。
之后，少年放起了提前缓存好的日剧。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长崎明日奈背着手站在旁边，歪头想了想，“很老的电视剧了。”
“是有点老，不过我小时候看过，所以用来练听力刚好。”程飞一本正经点头。
“这样。”少女像想到有趣的事，嘴角勾起弧度，故作地对着墙壁说，“要是可以在主人看剧的时候被抱在怀里宠爱的话，肯定会变成很幸福的猫咪吧？真是羡慕那种猫咪呢——”
话音落下，空气变得安静，只有屏幕里的声音响起。
就在她忍不住用馀光往旁边瞄时，少年毫不客气把她扯了下去坐在怀里，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长崎明日奈感觉到身后温暖的怀抱，嘴角有种抑制不住的雀跃，并拢双腿以乖巧的感觉背靠对方，双眸微眯，好象这样就得到了莫大的享受。
程飞把她放在怀里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屏幕上，他看的是无字幕版本，以他目前的日语水平需要认真听。
两人保持这样的状态，过了段时间。
“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从屏幕移开视线，往后瞥。
“啊？”
“程飞同学真的觉得新垣结衣很漂亮吗？”少女低下头，神经质地用指尖卷动发梢。
少年想了想，“也不算很漂亮吧，不过是那种耐看的类型，尤其搭配上演技。”
“明明以前说她比娜娜漂亮。”少女小声嘀咕。
“我说过？”少年露出煞有介事的疑惑。
“说过，还说娜娜最多和斋藤飞鸟比，太嫩了。”长崎明日奈鼓起一侧腮帮子。
“还真是记仇，居然记到现在。”少年咂吧了下嘴。
“猫咪对主人不会记仇，猫咪只是记得主人的每一句话。”少女用力摇头，保持鼓着腮帮子的状态。
“只是随口编的，你又不是读不出来。”少年从后面托住她白嫩的下巴，把她的腮帮子捏下去。
“就算知道是假话，猫咪也会在意。”少女任由自己的脸仿佛少年的所有物般被拿捏，灵动的眸子一转，带着一抹醋意的语调意有所指。
“知道了，笨蛋。”少年叹了口气，顿了顿，“我的娜娜比新垣结衣或者斋藤飞鸟或者任何明星都好看，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美少女偶象。”
“真的吗？”少女眸子里亮起微光，悬空的双脚上下晃悠。
“阐述事实而已，可惜脑袋有问题，不然你早就变成人气偶象了。”少年轻抚她的脑袋。
“才不是可惜，娜娜猫只想做属于程飞同学一个人的偶象。”少女双眸微眯，弯成两道月牙。
“你就是只属于我的偶象。”少年像哄真正的猫一样用手指轻挠她的下巴，“这样开心了？”
又过了段时间。
“程飞同学。”少女小声开口。
“啊？”
“看剧的时候——都不宠爱猫咪吗？”少女甜美的嗓音也有种清纯懵懂的味道，好象在小心翼翼认真提问。
“什么叫宠爱？”
“就是——摸摸这里，揉揉那里，把猫咪抱在怀里不都是这样，猫咪也会很开心的？”长崎明日奈努力后仰脑袋，用馀光望向他，明亮的眸子颤动着期待的光。
“拿你没办法，那你老实点，我真的在练听力。”
于是少年继续看剧，顺带感受少女猫般的软糯顺从。
“程飞同学。”少女注意力跟随少年的动作移动，浓密的睫毛轻颤。
“啊？”
“娜娜的腿是不是肉太多了呢？”
“这又是哪来的想法？”
“沉曦同学的腿就很细。”
“你的肉也没比她多到哪里去。”
“可是多一点就是多一点，这样是不是就不如她了呢？”
“各有各的好吧。”
“真的吗？”
“当然了。”
“那娜娜的好在哪里呢？”少女象个好奇宝宝一样发问。
“好在——她的偏商务，你的偏运动。”少年一本正经。
“？”少女呆住，忽然紧张了下，意识到少年转移目标，眼神变得飘忽，指尖卷动发梢，“程飞同学——”
“又怎么了？”
“所以程飞同学就是喜欢大的？”
少年沉默了下，“当然了。”
“那是不是再大一点比较好呢？”
“不用了，你现在就是最完美的。”
“，娜娜已经完美了吗？”
“完美了，再过分就过分了。”
“没救了。”
安静的房间里，两人边对话边看剧，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一集结束后，长崎明日奈轻抿果肉般晶莹粉嫩的唇瓣，眨动湿润的眸子，沉吟了下，“程飞同学，家里有蜂蜜吗？”
“上次好象买了，怎么了？”
“没什么，程飞同学稍等下。”少女说着起身快步离开。
在少年狐疑的注视下，她跑去厨房，从冰箱拿了牛奶和蜂蜜，并拢双腿站在厨房台面前，不知道摆弄些什么，从侧面被垂落的鬓发遮掩看不到表情，只是在洛丽塔连衣裙的衬托下，从饱满的胸脯到修长的双腿，起伏的身段说不出的美好诱人。
很快，长崎明日奈捧着一杯微微冒热气的牛奶回来。
“蜂蜜牛奶？”少年瞄了一眼。
“恩。”少女若无其事点头，坐回属于自己的怀抱。
程飞没在意，抱住她继续看剧。
蜂蜜牛奶释放出若有若无的香甜气息，长崎明日奈双手捧着抿了一口，沉默不语。
“程飞同学。”少女低低叫了一声。
“啊？”
“程飞同学不想喝吗？”长崎明日奈回过头，用朦胧的眸子注视他，神情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少年瞥了下，从她手里拿杯子，“我尝尝。”
“不行，才不是这样喝的。”少女连忙躲开。
“那要怎幺喝？”少年疑惑。
“这样喝。”长崎明日奈又抿了口饮料，仰起脑袋，闭上眼睛不动弹了。
程飞端详那张毫不设防任由施为的甜美脸蛋，注意到她抿着嘴，在蜂蜜牛奶的浸润下，那张本来就惹人犯罪的小巧唇瓣变得愈发罪孽深重。
少年沉默一秒，意识到今天的日语是学不成了。
蜂蜜牛奶是种很犯规的饮料，制作步骤非常简单，冲奶粉也好纯牛奶也好，总之加热到四十度，添加蜂蜜搅拌一下就完成了。
与之相对的，如果说单纯的蜂蜜水香甜但口感单薄，单纯的牛奶醇厚但缺乏吸引力，而把两种美中不足的东西结合起来，得到的蜂蜜牛奶就是几乎完美无缺的存在，融合了蜂蜜的花香和甜腻，加之牛奶的浓郁和香醇，两者共同弥补了对方的缺憾。
尤其是趁热饮用时，程飞认为完全超越了旺仔牛奶那种精心调制的工业产品，只用两种可以轻易获取的食材就达到这种效果，堪比甜品界的西红柿炒蛋。
而这样温热香甜，甜腻得足以让人沉沦的饮料，搭配上同样甜美动人极尽讨好顺从的少女，夹杂某些奶冻般小巧滑腻的存在，就是犯规中的犯规，已经超越语言可以描绘的范畴。
每当一口蜂蜜牛奶喝完，长崎明日奈就捧起杯子重新抿一口，好象把这当成了某种武器，献上双倍的甜腻气息去换取自己的解药。
从上到下打扮得仿佛精心烘焙的蛋糕般唯美的少女，好象被温热的蜂蜜牛奶浸透，奶白细腻的肌肤从浓密的咖色发丝到冰淇淋般肉垫绵软的足底每个毛孔都散发出诱人犯罪的甜美气息。
等到杯子里的蜂蜜牛奶见底，少女也变得仿佛将要被高温融化的奶油，浑身上下软得好象没有骨头。
少年没管还在播放的日剧，把这样的少女横抱起来。
寂静的书房里，墨色长发的清冷少女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用新算符重算一遍光魔粒子和引力子的结合过程。”沉曦黛眉微皱若有所思，冷声下令。
“遵命，女皇。”屏幕中传来稚气的声音，随后让人眼花缭乱的符号如同倾泻的瀑布般快速刷新。
少女纯粹如墨的眸子倒映屏幕上跳动的内容，片刻后她移开视线，随手捧起桌上的杯子。
里面是她自己调的蜂蜜牛奶，比长崎明日奈最开始教给她的比例加了更多蜂蜜，散发出香醇得让人发腻的气息。
少女抿了一口，把视线投向窗外，学园都市的夜色一如既往，遥望那些繁忙的灯火，让人有种置身另一个维度的错觉。
叶霜打开洗衣机，从里面拿出自己的衣服，抱到阳台上一样样挂起来，拿到其中某件小巧的布料时，少女眼神飘忽了下，拿起来贴近鼻子嗅了嗅，才安心挂在两件衣服之间。
完成这个工作，她回到卧室，身子后仰以大字体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纤手捂住心□，思绪万千。
“娜娜。”
“恩”
心”把你的鞋穿上。”
“高跟鞋？”
“对。”
“很漂亮。”
“狐狸精。”
“呜——！”
“程飞同学。”
“怎么了？”
“学日语为什么不直接找娜娜学呢？”
“有道理，差点忘了你会日语。”
“很好，虽然偶尔会有点问题。”
“才不是问题。”
“娜娜。”
“恩？”
“从现在开始只准讲日语。”
“误，为什么？”
“这是命令。”
翌日，中午。
长崎明日奈换上带来的备用衣服，在少年面前踮起脚尖张开双臂，“~切换回jk娜娜了，程飞同学觉得怎么样呢？”
少女披了件薄薄的米色针织衫，打着漂亮领结的衬衣搭配百褶裙，踩着白色短袜和棕色制服鞋，咖啡色长发披肩，散发出令人舒适的柔软气质。
至于昨天的衣服，已经在变得一片狼借后装进了垃圾袋。
“好看，走吧。”程飞揉了下她的脑袋。
—
程飞随手捏了下她绵软的腮帮子。
两人要出门吃早饭，或者说午饭，差不多。